他知道切不可再想和顾斋有关的一切了,这蛊虫好生厉害,自己不过是抵御了它,它临死都要啃噬了他的心脉,造就了那一幕成了他的心魔。

    "南蛮巫蛊之术,是我小瞧了……这样也好,如此他就能断了自己对他的那一份情,不去想他,就不会难受、痛苦,就能保住性命。"褚楚自言自语的道。

    不知道小花有没有带上钰川回陵,可千万不要知道了他被掳来了南蛮,更不要来救他,不能再有更多人被控制在南蛮手中了。

    好在好吃好喝的供着,还在巫师的调理之下,褚楚的身体还是恢复了不少,看着那一袭黑衣面无表情的巫师给他忙前忙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巫师,你是何时与赵陶陶在一处的?"

    巫师平日里话非常少,给褚楚调治的时候,几乎是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大多时候给褚楚扎完针、用过药之后就离开了安置褚楚的营帐。

    他却是没想到褚楚今日会主动与他搭话,收银针的手忽然一顿。

    褚楚以为他会高冷的完全不理会,却没想到,巫师会开口回答。

    巫师道:"儿时的我只是巫族中最不受重用的一个末流,要不是王选中了我,我没办法学习巫蛊之术,我们巫族也有三六九等之分,血脉纯的巫族继承者才能服务于王室,可王偏偏挑中了我,后来我就一直陪着王长大。"

    褚楚道:"你们王那么喜爱美人,定是觉得你长得可爱,才挑中了你。"

    巫师笑道:"将军说笑了,我们王是故去王上的次子,虽然王打小就聪明伶俐,但老王上待他和他的那位王兄仍有区别,王或许只是对我的身世感同身受才挑了我。"

    褚楚道:"做人岂可妄自菲薄,我倒觉得你们王待你很是不一般。"

    巫师的唇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看得褚楚很是烦心,本想着既然巫师对赵陶陶存了一份心意,他从中怂恿一二,或许就能阻止赵陶陶要册封他的举动,即便做不到,也能让他们产生矛盾,拖延一阵子。

    可现在巫师似乎没有这个想法,大约是已经决定了奉献自我,万事万物只要自己心上人开心就好。

    看着巫师苦瓜似的一张脸,褚楚心里也要气出毛病来了,要不然"装病"拖延一二?不过有这位巫师在,怕是一眼就被识破了吧。

    赵陶陶好像知道褚楚不乐意,为防他逃跑将他营帐周围的南蛮兵事多加了一倍,这下他是真的逃不脱了。

    册封夜里,褚楚最担心的时刻,他看着巫师将喝醉的赵陶陶送来了他的营帐,手上已经去抓他藏着的那剔肉的小刀。

    忽然!南蛮军营内火光冲天,外面嘈杂之声乱做一团,赵陶陶有些不满意,对着外头吼道:"打扰本王临幸美人你们都得死!"

    "想动我的人,你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