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郡王府所有人脸色皆变:“大胆!”

    白木槿丝毫不惧,反而露出个轻笑:“说起大胆,你们荣郡王府才是真的大胆,连天家都不放在眼里,我在你们面前连小巫见大巫都算不上。”

    “休要胡说!”冯锦修首先厉声反驳:“你今日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就是我家想饶你,这朝廷的礼法都饶不了你!”

    白木槿眼神睥睨的轻轻扫了他一眼,又看向荣郡王:“原来你们还知道朝廷有礼法存在?私设监牢、扣押官员子女,就是朝廷行事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你家可是比朝廷更加肆无忌惮啊,官员子女说抓就抓,日后只怕官员惧的不是天家而是你荣郡王府了!”

    荣郡王一拍桌子,眼神阴冷的盯着白木槿:“你指名要见我,就是为了说这个?”

    “这还不够吗?”

    荣郡王府妃站出来说道:“我们王府百年清誉,可不是你红口白牙就能污蔑的。”

    白木槿反问:“哦?我哪句话说的不是事实?难道你荣郡王府没有私自扣押我弟弟?”

    与白子荀打架的那个少年站出来,嚣张的指着自己的额头:“看清楚,是你弟弟先打我的!”

    白木槿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语气讽刺:“两个孩子打架原本不过是件小事,学堂里天天都有,你家孩子真要这么金贵,就不该去什么书院!他伤了你,你家大可以去找我父亲说理,再觉得委屈还可以去京兆衙门告状,可你们不管不顾私下抓人,难道朝廷的衙门都是摆设不成?”

    那个少年不服气的嚷嚷:“谁不知道你爹是刑部尚书,真把他告到衙门跟到了你家有什么区别?”

    白木槿冷冷一笑:“说话可要有凭证,否则便是诬陷朝廷命官,即便我想饶你,朝廷的礼法也饶不了你!”

    冯锦修方才的话又被原原本本还了回来,其他人被她噎的不轻,荣郡王妃冷冷的问:“如今你看清楚他的伤口了?你倒是说说打算给我们什么交代?”

    白木槿反问:“你们不是自己都把人抓起来交代过了吗?”

    “你……那你今日来做什么?”

    白木槿看了身后的锦雀一眼,锦雀拿出一张纸递上去,荣郡王和王妃看了两眼,突然脸色大变,抬起头又惊又怒的盯着白木槿。

    白木槿同样冷视着他们,说出的话字字诛心:“你们荣郡王府好生狠毒,背着我与白罗兰通奸诬陷我,我弟弟替我打抱不平反而被你们抓住,狹私报复想趁机除掉我们一家,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们说我父亲是刑部尚书怕刑部徇私,那我们就去御前对峙,总不会你们连皇上也信不过吧?”

    荣郡王捏着纸张的手气的微微有些发抖,垂下眸子半天没有说话:白木槿这张纸乃是两张供状,一张是是当初冯锦修和白罗兰通奸时帮他们放哨的嬷嬷的供状;还有一张是陷害白木槿那天引诱她过去的小丫头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