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苏诺每次在秦风修炼后疲惫睡去时都会做,只是今晚格外的动情,只因秦风无意识的喊了一句他的小名。

    苏诺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细喘着从秦风嘴里抽回舌头,带出一丝反射着皎洁月光的涎液,最后断裂。苏诺两颊绯红,眼睛氤氲,藏着一抹羞涩的欲念。不知道他是不是第一个偷亲人把自己吻得要窒息的人,丢人!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苏诺咬着秦风的耳垂,“阿风,等到桃花开了就不要否认我们的婚约了好不好?听到了要来娶我。”

    然而,秦风双眼紧闭,没有什么反应。

    惊蛰过后,巫山上开始终日烈阳当空,灼热的阳光好似要把人烘烤干。苏诺不怕热,但是看着秦风被阳光炙烤,心里难受,将穹罩加了一层又一层,但是无事于补。

    这是秦风活下去必须要遭受的刑罚。

    秦风将上衣绑在腰腹间,阳光将秦风的皮肤隔开一道道细小的裂口,鲜血裹挟着汗水往下流浸红了白色的里衫,汗水浸染伤口,伤口发炎发红,秦风蹙眉看着伤口,神色不在意。

    苏诺也跟着遭受阳光曝晒,汗水流到伤口里刺痛难耐,每天睁开眼睛便是烈阳,这样的折磨不知何时是尽头。

    秦风缄默的看着苏诺白色的衣衫被染成血衣。他无数次驱赶苏诺离开天在水,苏诺总是当做没听到。他要尝秦风受的苦,他要遭秦风受的罪,但这些不会降低他对秦风的愧疚,只是让他更加的痛恨自己,自怨自艾。他无愧于天,但有愧于秦风、有愧于自己。

    天在水的树苗长得很好,在狂风寒冬和烈日灼空下顽强的生长,并没有像青回说的不适应气候死去。天在水裸黑的地表上处处可见绿色。

    苏诺每次看到这些绿意都非常的开心。每次秦风冷言冷语赶他走,他都看着树苗告诉自己,对方都这么努力的活着,他为什么就不能坚强点呢。

    秦风放了一杯水在苏诺面前,“喝口水,别看了。”

    今年这些树苗还小不会开花,他赠与秦风的两根桃花枝早就枯萎了,黑色的枝干突兀的插在花瓶里,谁也没有去清理它,于是它依旧理所当然的留在了秦风床头的位置。

    两个人并肩坐在石床脚下,苏诺道:“阿风,冰湖已经出现裂痕了。”冰湖融化后,沉湖的变异体便会忍受着光线灼伤刺痛也会浮上水面窥探逃离的机会。到时候肯定是鬼哭狼嚎,夜里想睡个好觉都难。

    秦风嗯了一声,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诺看着他琵琶骨上的钉子,又往外逼出了一截。

    青回来到天在水,是苏诺没有预料到的。

    遂一登上巫山,待在天在水的烈阳下,青回都觉得十分的难受,就像火炉里的烤鸭,还有人拿刀子在身上割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