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逶迤的绣牡丹挑线宫庄铺撒地毯,安阳王妃神情透着一点裨睨疏淡,气度端的雍容靡贵。

    众人进屋刹那瞥了眼,其锋芒不敢久视,匆匆垂头敛目。

    老夫人带领上前,拄着鹤杖半屈膝:“老身参见王妃和世子。”

    “岂敢当,老夫人请起。”修身玉立的萧去病站出来,回敬了一个晚辈礼。

    安阳王妃打量徐氏身旁的小姑娘半天,从头发丝到绣花鞋尖。

    这位想必就是令她儿子魂不守舍的姑娘,宁汐了吧。

    正因这个,她才单独点了永宁伯府一家过来相见。

    好生端详了半刻钟,安阳王妃方慵懒吐音:“起吧,都坐下说话。”

    没寒暄上两句,罗氏急不可耐的插话:“王妃的病好些了吧?”

    “罗氏。”老夫人瞪了三儿媳一眼。

    “媳妇也是关心王妃,怕王妃遭罪,有好的治病法子,不敢藏私。”罗氏道。

    安阳王妃面色几不可察的变化了一下,随即笑起:“不知你是怎么知道我得病的。”

    “我、看出来的呀,早些年,我也有王妃你这个病,哎哟,这个病要是不小心,很容易瘫在床上的,可马虎不得。”罗氏临机应变道。

    安阳王妃心里头有了计较,不动声色问:“哦,你有何治病的良方?”

    “不是我,是我侄女,宁汐。”

    “啊——”

    被点明的宁汐如惊弓之鸟,懵懵的扫过一行向她投来视线的人。

    安阳王妃颔首:“本王妃听过,宁家二小姐曾跟乡下郎中学过医术,本王妃雅俗共赏,对一些民间偏方,也是存有敬畏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