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之前没去黄家,所以没见过这书,他起身过来看:“这就是你们在黄家那宅子挖来的?看着挺邪的。”

    瑛姑道是。书的确也是邪书,写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裴元伸手要拿,却被琏官“啪”拍掉手:“别碰!瑛姑,你一页页地翻。”

    现在说什么东西邪,琏官都会想到沈朝,那才是邪修鼻祖。

    桐山派藏书阁中有关他的著作,都有署名。他署名一向隐匿,一般在页与页难以辨认的间隙中。

    瑛姑按她说的去做。她翻,琏官也不说停。

    裴元好奇地不得了:“这书真的有记录玄水珠?”

    书页翻阅过去,她看到沈朝的署名,他们看到了玄水珠。

    齐遇在一旁坐着,只当自己是个无关看客,该倒水斟茶时,也不闲着。

    书的内容多,裴元跟瑛姑看到的东西却不多,谁让她不叫停。

    “既一直无进展,你就先与书灵分别几日,”琏官让她将书先放到她的袖袋暂收着,“书中玄水珠的记载与师兄说的差不多,不过这东西邪,别沾染为好。”

    刚刚瑛姑翻地不快不慢,他只看到玄水珠的图和零星几行字:“就那么一眼,你真瞧仔细了?”

    “我过目不忘。”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那就好,”裴元坐回榻上,见陶郎脸上有失望之意,知道他也未看清,心里才好受一点,“鬼魂彘不能靠玄水珠补,靠你喂也能再活几日。生是缘,能一起死,亦是缘。”

    他没说的是,这样生死交缠,还如此惨烈,应该是孽缘了。

    陶郎显然不想如此,而且下一刻,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强取琏官手里的红灯笼,从大厅处飞身出去。

    他的动作太快,瑛姑一愣,继而气地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