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时迁意思,他是更愿意留在此间,只需脱了这身夜行衣裳,混在监牢之内应该也能蒙混过去。

    王伦哥哥此地受苦,虽说本事不济,陪在左右总是可以。

    只是王伦不肯,拉着时迁一顿叮嘱,只是请他早早下山,见了众家兄弟如何如何。

    时迁无奈只得依了,当下嘱咐一干侍卫好生服侍哥哥,自己趁着午夜守卫松懈,原路潜了出去。

    出得此间山寨,半路追上公孙胜、李助两个兄弟,三人见了,那两个自是连忙上前询问。

    缘何独自返回,可是寨主出了差池?

    时迁连连摆手,只说哥哥现下无碍,寨主另有吩咐,还需等待山寨人马来到才好安排。

    如此两人方才放心下来,三个趁着夜色下得山去,第二日一早吩咐儿郎出去打探,见得本寨人马即刻来报。

    如此等了三两日,林冲带队终是赶到。

    公孙胜几个远远出迎,三千兵马便在沛县寻了个隐蔽所在安营扎寨。

    见了教头哥哥,时迁自是不敢耽搁,急忙请见,回禀了寨主现状,又把王伦哥哥诸般安排细细说来。

    梁山大队人马赶至沛县,那边济州城里却也来了一伙新人。

    这几个不是别人,便是那奉了太尉钧旨的丘岳周昂,并那府上府干两个。

    所谓府干便是贵人府上的侍从,多是心腹人物,说是随行,其实就是监视。

    丘岳、周昂久在官场,如何不知个中道理?

    是以明知对方不过只是下人,面上却是不敢丝毫怠慢,一路小心逢迎,生怕吃罪了两个。

    到了济州城里,想着那梁山王伦就在跟前,丘岳、周昂恨得牙痒,若不是叫那王伦坏了好事,他们那个将军如何落得这般下场?

    不说那断腿之仇,便说而今自大牢提了出来,官职却是丢了,怎叫他们不去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