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测试,不要治疗……”

    冰冷带着水意的肌肤贴上他的脖颈,耳畔是轻而疲惫的请求。

    “为什么?”伊索皱着眉,调查结果中并没有提到过阿兰对精神类治疗的抗拒,也没有相关事例。

    怀里的雄虫不答。

    “我向你敞开了我的精神域,你可以尽情掠夺,可你并不进来。”

    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收紧,抓住了其上的衣物,

    “我不想伤害你,……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我重视的人。”

    “那你就乖乖进治疗舱,让治疗舱为你修复你的精神域,这样,你就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

    “不,”怀里的雄虫拒绝了他,“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我重视的人,可是,我也不想被任何人伤害。”

    伊索开始迷惑,“治疗舱并不会伤害你,我也不会。”

    怀里的雄虫微微抬眸,长卷的睫毛下绿瞳半遮半掩,媚眼如丝,

    “那你要给我吃牛奶巧克力~老公。”

    伊索明白了。

    原来跟意识不清的失忆失智人员是不能用正常逻辑交流的。

    “你先进去,等治疗完毕,就有牛奶巧克力吃。”

    “我不信,”此刻的阿兰倒笑得矜持,用一种‘看破谎言’的,笃定宠溺的语气,“你身上根本就没有牛奶巧克力。”

    伊索开始觉得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要怎样对待这样的阿兰,通常情况下他做事都只注重结果而非过程,也就是说,把阿兰直接塞进治疗舱开始治疗就好,可是,他也知道是不能这样对待自己闹脾气的爱人的。

    “或许是对精神治疗舱有阴影吗?”一旁的亚雌军医开口,“如果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