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没吃没喝了,许松甜又起的太猛,一阵晕眩直冲头顶,她下意识的扶住了床头。

    低头沉静了好一会儿,等这阵晕眩感过去,她才往门口走去。

    担心自己的脸色太差了,她用两只小手使劲搓了搓,这样才有勇气打开房门。

    “陆凡……”

    门外的人不是陆凡。

    犹如大兵压境一般,周围空气变逼仄。

    又如黑云罩顶,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系数落在身上。

    从心口到周身的肌肤,无一寸不撕裂一般的痛。

    许松甜退无可退,一手附在门框上,硬撑着她孱弱的身躯。

    就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意识到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她没有老公了。

    那个口声声说要照顾他一辈子的男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姑娘,”开门的是这个旅馆的阿姨,看着很和蔼,“你住进来都三天了,没出门也没看你吃东西,你……没事吧?”

    她看见许松甜眼睛肿的像馒头一般,青黑一片,嘴唇干巴巴的起了一层皮,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披着乱糟糟的头发,和鬼也没什么区别了。

    心里大惊。

    万一出点什么事,她这小店可就别想开下去了。

    绝望铺天盖地而来,许松甜支撑不住羸弱的身体,靠着门框慢慢的滑了下去。

    阿姨赶紧扶住她,“姑娘,你这是有什么事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