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忽然身子一软,向地上倒去,丁如海慌忙将人抱进怀里,“梅梅!”他叹了口气抱起妻子放在了床上,掐了一把她的人中,田梅这才悠悠转醒。

    丁如海听了叶惜媱的话再看妻子反应,对大舅子家的儿子固然愤恨,但他不会迁怒妻子,这是与他携手走过二十多年的女人,他事业低谷期她从来不会抱怨,始终如一的温柔,他疼女儿,但他更爱妻子田梅。

    田梅醒了之后默默靠在丁如海的肩头流眼泪,攥着她丈夫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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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手冰凉冰凉的,怔怔的看着叶惜媱,“大师,救了我女儿之后,那个害她的人会遭报应吗?”

    “会遭反噬大病一场,折损三年寿命。”叶惜媱如实相告,任何害人的诅咒都是有代价的,不过这报应和被害的人的一生比起来太过轻巧廉价罢了。

    “才三年吗?为什么不是三十年!”田梅眼里爆发出巨大的恨意,她曾经对娘家侄子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

    好些细节,曾经没有深究,如今想想不寒而栗,女儿昏睡过去就是她的侄子田无伦第一个发现的,今天早上田无伦送饭给她之后去看了眼女儿,骤然浓郁的香味儿也是他满脸惊讶的叫她进去看的。

    都是她这个当妈的太愚蠢,识人不清害了女儿。

    现在有人害她女儿,就是要她的命,她怎么能不恨。

    “人活着,有时候比死了更加痛苦。”丁如海抱紧了妻子颤抖的身躯,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叶惜媱看他一眼并没有出声,见夫妻二人的情绪稳定的差不多了,她才继续道:“常言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桃花煞是你女儿的头发和指尖血为引子,把你们夫妇无名指的指尖血以及头发给我一点,顺便找一个白色的小碗来,不要带花纹的。”

    田梅眼睛一亮终于像是骤然间复活了一样,她不能顾着仇恨悲伤,她要救女儿,她从床上猛地翻下来风风火火的找东西去了。

    一会儿,她拿了个小白碗给叶惜媱看,“叶大师,这个可以吗?”右手还攥着一枚针头。

    “可以。”叶惜媱看了眼白碗,又对唯一的闲人李钰道:“去把门锁上。”

    她一张符纸让桃花煞显了出来,那下毒手的人自然能感应到,必然会来,虽然他就算来了也奈何不了她,但是她懒得和那种心理扭曲的人浪费时间。

    叶惜媱一张符纸无火自燃,空气里升腾起一股毛发烧焦的刺鼻味道,“你们各自取一滴指尖血滴到碗里。”

    丁如海和田梅对视一眼丝毫不敢耽搁,赶紧拿针头戳破指尖各自滴了血到碗里,甚至二人捏着手指不让针眼愈合,各自多滴了好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