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贩则垂头不敢直视二人,像是做错事的孩子。

    左仪心里颇为满意二人的反应,他到底在京城贵族圈儿里混了这么多年,即便平日里平易近人、吊儿郎当,偶尔正经起来也颇有几分贵气逼人。

    自然,这个没法儿跟程宣比,那家伙一天到晚都一副老子生来不同的嘴脸,人家那贵气,完全靠脸。

    腹诽了一把程宣,左仪才故作姿态的说道:“本官来问你们二人,是不是为了一把长命锁闹到了县衙?”

    鱼贩和老妇人互相看了一眼,又互相嫌弃的点头说是。

    左仪嗯了一声,继续问道:“你说锁是他偷拿的,可有证据?”

    老妇人似乎被他问住了,想了想说道:“今日就他一人在我们家门前晃悠,这时候我家那孙儿脖子上的长命锁不见了,不是他还有谁?”

    鱼贩想张口说些什么,被左仪一个眼神制止。

    左仪继续追问道:“也就是说你只是推测,并无实际证据。”

    老妇人又想了想,有些不安的点头,似乎意识到自己哪里出了错。

    “好了,既然如此,他只能是嫌疑人,却并不能以凶手定论。”

    左仪看着老妇人一字一句说着,很明显是要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老妇人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左仪的话,只能默默别过头去,显然想不通唯一的嫌疑者,为什么就不是凶手。

    鱼贩十分感激,左仪则摇头说道:“别高兴的太早,虽然不能确定你一定是凶手,但当日确实只你一人在那处,若是找不到凶手,你这嫌疑可就得多背许久。”

    鱼贩当即脸就垮了下来,既理解了左仪的意思,又觉得自己颇为委屈。

    “当然,如果你能想到什么来证明此事并非你所为,自然最好。”

    左仪这话并非强制,查嫌疑人是不是罪犯这件事,照理来说是衙门的事,所以鱼贩即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也问题不大。

    “容草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