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容给了诊金,将大夫送走。

    “红枫与这奴才打架,与孙女有关。红枫曾要了孙女一幅字收藏,孙女昏死期间,这奴才觉得孙女此次必死无疑,不能再给红枫差使,藏得这副字能卖些钱,便带出去卖了。红枫因此事与这奴才起了争执。”

    柏福出了一身的汗,一个字不敢辩解。

    “还有此事”老夫人皱眉,看了眼赵氏,又将眼睛定在了柏福身上。奴才之间的吵闹是奴才的事,可牵扯上主子就不是那回事了。尤其是当着主子重病之时说忌讳之言,这样的奴才不说别的,也不能留了。

    赵氏将手攥了起来。她并不知此事。府里奴才这么多,谁什么时候做了什么她哪里知道柏福就是府里最低等的奴才,一个最低等的奴才,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红枫。”柏乔唤了声。

    红枫捂着心口由粗使婆子扶着坐起来,脸色苍白的先是看了眼柏福,见柏福恨恨的投过来一眼,垂下眼睑转过头给老夫人赵氏行礼。

    此一行,红枫已经下了决心。

    “老奴给老夫人,夫人请安。”

    “你且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人声音极厉。

    “是。老奴藏了小姐写的一副百花令,装裱放到了自家屋里。此次小姐昏死药石不进,老奴当家的就说了些不吉利的话。老奴气当家的诅咒小姐,也气他对小姐不敬,所以才起了争执。”

    “此话可有假”

    “老奴以性命起誓,绝无假话。”

    “柏福”赵氏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妙了,她本来是想告柏乔小题大做,顺便给柏乔个下马威,让她学个乖。却没料到将自己拉了进去

    柏福听了这些话,已经抖如糠筛,连连磕起头来:“奴才知错奴才认罚都是奴才一时鬼迷心窍才会信了旁人的话说大小姐短命,老夫人饶了奴才啊求老夫人饶了奴才夫人、夫人奴才绝对不是有意的,是栓子说连大小姐的棺椁都准备好了,奴才才这么说的奴才”

    这就扯出了赵氏房里的人。

    栓子一瞬面色惨白咕咚就跪到了地上连连摇头:“夫人老夫人明鉴啊此等言论,奴才可不敢说啊”

    老夫人面色越发难看,看了看柏乔,见她一直端坐在那里,表情都没变一分。心里就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