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胖子晃了晃手中的报纸,戴着金边眼镜,“我们正聊一件杀人案。”他叫谢学宽,五十岁左右,长得肥头大耳,这家俱乐部的发起人,为人和蔼,做事公道。

    孔荣凑过去,从桌上抽出根烟,旁边一人划了火柴帮他点上,“谢谢,”孔荣拿起《先驱报》,头版头条:神秘死亡案,富豪自杀还是他杀?

    孔荣看到图片,头皮发麻,死去的人叫江中青,他如雷贯耳,可以说是这座城最富有的人。

    江中青,本城人,石油大亨,昨晚脖子上挂着套索死在床上,舌头伸得老长,模样异常狰狞恐怖。

    当晚,家中只有他一人和五条狼狗在,五只狗被发现勒死在院中。在富豪家中,警探搜出一把枪,而他被勒死在床上,绳索系在床头上,看上去仿佛是自杀。

    丢了不少昂贵首饰和现金,具体数目还未统计出来。

    孔荣快速地浏览新闻,警探还未定性,正在查案,据说有些目击者看到有人从死者别墅里出来,体型高大,应该是凶手。

    不知怎么的,孔荣大脑之中疯狂地冒出了曲刚的身影,烟头烧到他的手指,孔荣才反应过来掐灭,将报纸放下,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还真丧心病狂。”

    给他点烟的中年人道,“可不是,狗被勒死了,钱财丢失,明显不是自杀。”他叫刘勇,秃顶,微胖,是俱乐部的干事,主要负责采买和打扫卫生。

    “会不会是传说中的‘血手组织’干的?”有人道。

    “血手组织?”孔荣一听‘血手’,脸色微变,“那是什么?”

    刘勇神秘地道,“据说那是个巫的邪恶组织,他们喜欢杀人留下血手印。”

    “呵呵,这只不过是别有用心的人假托邪巫罢了,故作神秘,有几起案件人们言之凿凿地认为是邪巫干的,结果呢,所谓的血手印只不过用化学药剂调好的颜料罢了。”

    说话的是坐在椅子上抽烟的年青人,一脸不屑。他小眼睛,有一双肥厚的嘴唇,是另一名干事,比孔荣大两岁,国姓,魏胜冲,开着一家大型汽修厂,不光修车还卖车,他在这里主要负责联络众人、调节市场价格。

    至于其他人,和孔荣一样是这里的会员,平常商讨一些进货渠道和维修价格,防止相互抬价和不正当竞争,调解矛盾。

    刘勇道,“说不定真有。”

    谢学宽接过话道,“一些小报只不过捕风捉影,邪巫一百年前也是传说,历来的血手组织,都是一些帮派为了增加神秘故意弄出来的,目的就是让人害怕。殊不知,最诡异的是人心。”

    众人不由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