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奕驰决定要去医院看望江父,沈酒儿没有反对,并且与她一同前去。

    沈酒儿说“其实,我觉得江辰翥的名字,也挺好听的,就是多少有点……恩,不习惯吧。”

    乔奕驰说“那个名字,我并不讨厌,因为那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可惜他去世的很早,我六岁那年,就离开了。”

    沈酒儿眼眸轻闪,没想到这无意中开玩笑的一说,还勾起乔奕驰的悲伤往事了。

    乔奕驰接着说“其实最开始,我是挺恨他的,所以我的名字和姓氏,也是我主动提出要改的,但是其实再见到他,我内心的真实感受是,好像也没有那么恨了,因为现在我和我母亲生活的很好,过去的磨难没有让我们的人生彻底毁掉,我觉得这就是幸运的,我没有原谅,只是,不想去计较了……”

    沈酒儿轻咬着唇瓣,没说话。

    她做不到乔奕驰那样的豁达,因为她的母亲没有乔奕驰母亲那样的幸运,还可以遇到一个知她冷暖,懂她悲欢的人。

    有时候想想,她的放不开,似乎也跟母亲的放不开有点关系。

    沈酒儿沉默,乔奕驰也干脆选择了沉默。

    两人很快到了医院,屈玉琢听说他来了,便也过来了。

    虽然他不是这场手术的主治医生。

    屈玉琢说“这次主刀的是我们医院的王主任,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国内也是数得上名的,不过……不过你还是需要有心理准备、”

    乔奕驰应了一声,说“我明白。”

    屈玉琢看了一眼时间,说“大概距离手术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他,跟他说说几句话,对他的手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乔奕驰应了一声,但进门前,他还是做足了心理建设,好一会儿,才进门。

    沈酒儿没有跟着一块进去,乔奕驰说,你也可以进去的。

    沈酒儿笑“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我进去,反而尴尬……”

    顿了下,沈酒儿道“屈医生,我听说你曾经是个非常出色的心理医生,那你觉得一个人小时候的创伤,会对这个人的成长很深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