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在哪?”端木孟姬悲苦嚎叫,扑到韩非身上抓扯衣襟。

    信陵君转身询问身后门客:“你们可曾见端木胜的尸首?”

    “回禀主公,我们挖开炉窖,只有这些人,并未见端木氏!”身后门客应声答道。

    韩非见此,急呼冤枉,声称并未杀害端木胜,更未见过侯赢。

    沉稳练达的信陵君也蹙眉了,望着身边一众门客纷纷扰扰,出言平息道:“来人,仔细翻查工坊角角落落再寻无端木胜,另将韩非公子羁押起来,待我查清事情原由再做处置!”

    信陵君转而又问赵端:“小子快说侯公尸骸何在?”

    “繁阳西南三十里外的乱坟岗之中!”

    信陵君雷厉风行下令道:“徐公留下救治伤患,看押韩氏公子,余等带上此子,随我前往西南三十里外的乱坟岗!”

    赵端在司空马的深情注视下跟随信陵君离开工坊小院来到前面院子门前。

    这座小院靠右,和左、后两院,皆有高炉,三院型制大小布局一样,在冶铁工坊之中以品字形工整排列。

    院中停有一辆华盖驷马车舆和一辆两服黑纱厢车,厢车之外立有一位清秀女侍和一位肥胖中年妇人,似乎车上之人是信陵君的内眷。

    华盖车舆由御者驶出,赵端随信陵君一同登车,车马出了繁阳冶铁工坊大门,就见到在外等候的晋吕两家数百族人一起哭嚎着围在车前,欲求信陵公子为其家主报仇雪恨!

    信陵君不得不从车中下来,安抚两家族人:“贼盗已被本公子肃清,待会繁阳市令会拖出贼盗尸骸示众!”

    “那贼盗首领韩国公子韩非可曾伏法?他们韩人如何能为了隐藏秘密就要随意杀戮我等魏国臣民?”突然人群中有人嚷道。

    信陵君未听不禁骇然,倒吸一口凉气,追问道:“满嘴胡诌,此话从何说起?”

    赵端震惊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不可思议的打量交头接耳的周遭人群。太诡异了,工坊之内为了保守秘密杀的是尸山血海,谁知工坊外面妇孺皆知,实在讽刺啊!

    搀扶着晋帛之母的晋妻哀痛欲绝的说道:“信陵公子,贱妾也是刚刚知晓,不知是真是假,可是人人皆是如此说来,原来韩人要找的白起兵法乃是韩王错发出去的密信,流落在我繁阳,给我们带来了这样大的祸端!”

    吕氏家母破口大骂:“是啊!是啊!挨千刀的韩人,他们忑不是东西了,硬生生换掉别人的子嗣,干出这等事,也不怕遭受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