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恩赐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就暴躁的坐起了身。

    不就是道个谢吗?

    她踩着拖鞋,蹭蹭蹭的走出了次卧,三分钟后,又灰溜溜回来了。

    她用力的挠着墙,内心抓狂了一会儿,然后一边吸着鼻涕,一边坐在了书桌前,拿着笔和便签纸开始写字。

    在她垃圾桶里堆了小半桶便签纸的小团团后,她最后还是选择了最初写下的那句话:“谢谢你,退烧药,还有喝醉酒的那一晚。”

    陈恩赐捏着便签纸,走到主卧门前,将便签纸从地面的门缝里塞了进去。

    她怕秦孑没注意到,临溜之前还砰砰砰的、力大无穷的拍了三下门。

    回到次卧后,陈恩赐盯着手机开始计时。

    三十秒,一分钟,两分钟,迟迟没等到秦孑回应的陈恩赐,开始不淡定了。

    隔壁的那位难不成睡着了?要不她再放首“今天是个好日子”?

    就在陈恩赐正准备挪去共用墙壁跟前时,她的次卧门传来了一道很短促的声音。

    紧接着,她的门缝下,也进来了一张便签纸。

    陈恩赐急忙跑过去,捡了起来。

    “退烧了?”

    秦孑的字写得龙凤飞舞,相当漂亮。

    陈恩赐捏着便签纸看了又看,然后就提笔撕了一张新的便签纸开始写字。

    “退烧了。”

    不行,有问题必答,显得她太乖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