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扶意和韵之都知道,还是那回替三夫人登门道谢时,王府看家的狗有了小崽子,慧之很羡慕,当时王妃娘娘和郡主都答应,产下小奶狗后给她送一只。

    慧之软软地说:“家母安胎中,院子里不让养猫狗,连屋檐下的鹦哥儿都挪走了,您给我抱来,我也不能养在身边。”

    尧年笑道:“那就先养在王府,等明年再给送来,平日里们姐妹得空就来,我们还能一起热闹热闹。”

    她这里,和祝家的女孩子们十分亲昵,却将本该更亲些的闵家表姐妹们都撂在一旁,别府的女孩子,更是入不得她的眼,看戏的地方,不自觉地分坐两派。

    闵初霖对这个表姐,是敢怒不敢言,人家再怎么落魄,也是堂堂郡主,且安国郡主一切册封,皆是自先帝而来。

    先帝更另下严旨,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变故,任何人包括未来新君,皆不得动摇安国郡主的尊贵荣耀。

    简单来说,哪怕胜亲王成了叛国逆贼,郡主还是郡主,和他爹不相干。

    这是闵初霖惹不起的人,就连宫里几位当今皇帝的亲女儿,也不如她这个郡主来得尊贵。

    现如今,扶意更能体会到,极有可能是先帝当年的偏心,造就了今时的悲剧。

    皇帝曾被胞弟威胁东宫地位几十年,一朝登基后,岂能不除去心头大患。

    倘若王爷父子,当真死在皇帝手里,于皇权于朝廷,这兄弟二人,都不必承担对错,他们只分了输赢而已。

    “扶意。”尧年忽然唤她。

    “是。”扶意醒过神,应道,“郡主请吩咐。”

    尧年细细地打量她,确定眼前的人面上不见伤痕,才安心几分。

    王府早就在公爵府安插眼线,她知道,因嫂嫂疯了的事,在她去过祝家后传遍京城,扶意遭了大夫人掌掴。

    “要小心些。”尧年开门见山地说,“保护好自己,才能帮我。”

    扶意欠身,此处人多,不便回应什么。但她已经开始行动,头一件事,是取得兴华堂两位姨娘的信任,但这事不能操之过急,急了就该被大夫人把路堵死了。

    那之后,扶意随尧年和姐妹们,与各家女眷在一处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