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于那个人来说,等兴宁回过味,寻了来,见着这样的他,不知会抛起什么样的血雨腥风。

    她不能再等。

    收回视线,不敢与他相视太久,怕他看透自己。

    “教我弹琴。”

    “想学什么?”

    “把你会的,都教我一遍。”

    他撇脸笑了,眼里的冰雪随之融去,“那你得学一辈子。”

    “那就一辈子。”

    他握着她的手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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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珠揭着车帘,从缝隙里偷偷看了看骑马走在最前面的睿亲王,回转身,看着躺在锦被中,虽然面色苍白,却如沐春风的叶儿,焦急地小声道:“小姐,你疯了吗?”

    叶儿微睁开眼,“我疯了?”

    碧珠又揭了揭车帘,确信不会有不凡的人能听见她们的谈话,才爬跪到叶儿身边,把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能跟那个丫头较劲,把孩子弄没了?”

    “没了就没了。”叶儿一想到那孩子是王海的,就有些恶心。

    “有了这孩子,只等寻机会让老爷知道,大婚就得立刻举行。”

    叶儿脸色一沉,翻身坐起,“你才疯了,这孩子是谁的?王海……王海的……”

    “可又有谁知道呢?”

    “先不说王海还没找到,就说他真的死了,便就凭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而睿亲王玉树临风,神仙般的人物。万一孩子生下来象着王海,谁不怀疑?就凭长宁那多疑的性子,还不得把王海这事翻出来?到时查出个蛛丝马迹,废妃事小,让我父亲颜面扫地,家中岂还能容我?我死是必然,我娘还得跟着我受累。就为了早几个月大婚,埋下这祸根,我看你才是疯了,嫌我活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