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那么深爱托比亚,以至于忽略了西弗勒斯,波莫娜曾经以为艾琳太失责,现在轮到自己了才明白,她可能没有办法照顾好一个孩子。

    母爱的力量是很伟大,不过母亲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很难摆脱对爱情的迷恋,有的时候,人爱的不是某个人,而是爱情本身。

    波莫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爱的是他,还是她想要的爱情。

    在掏出魔杖后,他用左手牵住了她的手,她立刻凑了过去,紧紧挨着他。

    “你怎么不说我是胆小鬼?”她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嘲讽,于是自己主动问道。

    “那是我的错。”他说“那天我该保护你,不是留你一个人在家。”

    怀孕的女人,不论她是麻瓜还是女巫,她们都脆弱极了。

    波莫娜靠着他的肩膀想起了梅洛普,当她走进麻瓜孤儿院生产的时候,她该多么绝望无助啊。

    马轻尘的身影在狭长黑暗的走廊里几乎看不见,可是那悠扬的音乐声却从走廊尽头的大厅传了过来。

    今天她似乎特别和小提琴有缘,之前才在文先生的放映厅里,伴着一步之遥的舞曲跳了探戈。这一次弹奏的音乐也是小提琴,它将小提琴悠扬婉转的音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带着一种哀婉缠绵,又悲壮深沉,就像是某部史诗级大片的配乐。

    “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波莫娜问。

    “你等会儿可以问。”他不负责任地说,继续跟着马轻尘往前走,等他们也走进了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灯火通明的舞台,有个华裔女孩正在舞台上跳舞。

    她穿着紧身的芭蕾舞练功服,袖子却是昆曲的水袖,白色的袖子在空中划过柔和的弧度,看起来美极了。

    她的男舞伴穿着一身黑衣,也是亚洲人,他尽力将自己表现得阳刚健美,不过跳舞总是没有办法和功夫一样,两个人在那悠扬的音乐声中一边起舞一边旋转,看起来就像是两条自在的阴阳鱼。

    刚才西弗勒斯说了,这个节目是为了秦兵马俑展览准备的,秦国崇拜水德,上善若水,水德的颜色却是黑色。

    在阴阳学说中,男人代表阳,女人代表阴,波莫娜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对不起,让一让。”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波莫娜转头看了过去,那好像也是一个男演员。

    “请问,你能告诉我这首歌是什么吗?”她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