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等一个时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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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存真等人是希望能调解矛盾,不希望二人之间的关系继续恶化。

    一个未满二十岁的抱真境,一个未满三十岁的灵游境。把二人之中随意一个扔在行天宗历史里,都毫无疑问是最顶尖的,偏偏是这两个人关系不佳。

    说关系不佳,是一种粉饰。坦诚一点的说,谈未然和燕独舞的矛盾是有目共睹。

    从周天荒界一路过来,哪怕这些时日天天照面,燕独舞至今面对谈未然,依然是不依不饶气鼓鼓的模样,表现有点孩子气。谈未然是很坦然的面对燕独舞,能说话能照面能对视,并无不自然。

    可是,谈未然的态度就是瞎子都能分辨出来,那是一种客气中夹杂淡漠的东西,是将燕独舞视乎为半个陌生人。

    难怪许存真会从谈未然入手来调解。

    与其带着情绪和偏见交谈,不如等情绪冷静下来,等一个恰当时机再谈。一路上苏宜没主动来谈话,显然也认为该把这次谈话押后。

    毕竟事关重大,与其一无所知的贸然相谈,不如好生了解一番再来打算也不迟。

    “我不太喜欢这个燕独舞,太骄傲了。”唐昕云直言不讳,又话锋一转:“不过,情有可原,她的确很厉害,又年轻呢。”

    唐昕云说最后一句的时候,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夹杂着恼羞和无奈,也有几分承认。她是不太喜欢燕独舞,倒不至于抹杀了人家的成就。

    说来也是,她年纪比燕独舞还大几岁,都才御气境呢。除了老幺能一较高下,莫说她,就是整个行天宗,堪称是几乎没人能和燕独舞比肩。

    御气境和灵游境,乍看只隔了一个抱真境。其实,中间的差距太大了。再皮厚的人,都不好意思放在一起比较。

    反是谈未然纳闷不已,打量着师姐的秀丽容颜:“师姐,你今天莫不是吃错药了?”

    “作死呢。”唐昕云恼羞成怒,招呼着周大鹏和王铁一拥而上把谈未然按着在地上,再用力的按着谈未然的脸蛋又搓又揉,眉开眼笑:“哟,老幺还是这么的细皮嫩肉呢。”

    难得好心情的笑闹一会,周大鹏伸手采摘着果子:“老幺,你打算怎么办?她这么年轻就这么强,真的很厉害。”

    谈未然躺在杂草上,仰望蓝天白云,目光悠悠:“我对她有偏见和情绪,我希望等偏见和情绪冷却下来,再回过头来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