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也偷笑起来,她早就猜到陆氏将她娘留下的那些东西给嚯嚯光了,想想这些年顾婷身上穿的用的,那开销能是她那点月例够用的?

    她本来也没想拿回她娘的遗物,只是故意说出来膈应陆氏罢了。要是还能从陆氏手里抠一点银子出来那就最好不过了。

    第二天,顾承带来了三千两面额的银票过来,“这是你娘给你做头面用的,你得空就去街上的首饰店看看,要是有满意的,可以买回来也可以让人定做。”

    顾瑾心想这些银子八成是顾承从陆氏那里抢来的。她憋着笑,接过银票道了声谢。

    三千两银子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看来这回陆氏是出大血了。

    陆氏那个女人平日里连她的月例都要克扣,此时不得不交出这么多银子,她怕是要气死了。

    “活该!”念秋解气道。

    顾瑾将那笔银子和上次卖玉佩的银子放在一起收好,打算明天去城里的首饰铺子打一套头面。府里的下人都是陆氏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她要是把银票交出去让府里人置办,肯定会被陆氏给吞了,最后扔一套最劣质的头面糊弄她。

    隔日,她带着念秋在各家首饰店闲逛,了解好行情后,就一起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子,然后选了一套端庄大气的头面,那套头面价值四千两,铺子里的掌柜十分和气,跟她商定要了六百两银子的押金,说定两个月后过来取。

    商定完毕,她和念秋去饭馆吃饭,途中念秋说要去小解,可是她去了好久一直没回来,顾瑾出去找她,她走出饭馆来到一个幽静的小巷子,呼喊念秋时,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打了一棍子。

    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昏迷中,她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往她的嘴里灌了什么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顾瑾只觉浑身燥热,身体又热又痒又麻,仿佛万蚁噬心般难受,她的眼睛被黑布蒙住,嘴里塞着粗布,身上被捆的结结实实。

    她扭动着身子想喊救命,但是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身子燥热,干渴,连呼吸都困难了……

    她知道她是被人绑架了,而且她身体现在变成这样极有可能是被人灌了药。

    到底是谁?是谁在害她?

    耳边模模糊糊传来几个男人的争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