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次,祝烽的注意力,又放在一旁的奏折上去了。

    茶杯放下半天了,他也没喝一口。

    南烟也并不打扰他,只是看着他的眉心越皱越紧,那悬针纹像是刻在了眉心,也忍不住有些忧虑。

    轻声道:“皇上,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

    祝烽没有说话,只沉默了下来。

    南烟问过那一句,也不敢多说,毕竟再多问,就有后宫干政之嫌了。

    过了许久,才看见祝烽将那份奏折扔回到桌上,虽然不太用力,但那动作和表情,显然已经是非常的不耐了。

    沉沉说道:“今年南方的锦缎产量,还不到去年的三成。往年这个时候,至少新增二十万匹锦缎收上来。这样下去,国库怕是都要空了。”

    南烟一听,眉头也皱了起来。

    “桑农的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事情是解决了,但之前闹事的时候产生的影响,如今才刚刚呈现出来。”

    “……”

    “之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桑农都一直在闹事,完停止了生产。就算后来安抚了他们,再开始生产,可中间的空缺是已经补不上来了。”

    “……”

    “加上,前往西域的特使团又带走了一大批丝绸锦缎……”

    说到这里,祝烽长叹了口气。

    南烟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