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忙将自个儿手腕上的一个玛瑙镯子摘下来,硬是塞到云珠袖中。

    云珠本还恼怒,见陈妈妈这样会做事,便淡淡道:“看在大小姐的份上,我便受累,再去回夫人。”

    “多谢……”

    陈妈妈一语未了,云珠早“砰”一声关上了院门。

    子衿怒道:“什么人,真当自己是主子不成!”

    “闭嘴!”陈妈妈瞪了一眼子衿,“每次跟人吵架,都要费我一个镯子,不争气!你便不替自己想,也该替小姐想一想,平白的又生事!”

    子衿气得肩膀一起一伏,看着紧闭的大门翻了一个白眼,心中气恼,嘴上却不敢再说。

    凤惜华见子衿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忙道,“罢了,她也是为了我才这样,妈妈也莫责怪了。”

    陈妈妈却仍冷着脸,“一会儿进去,你这样的神情可得收起来,回头夫人看见,挑个错打你一顿,我也救不得你!”

    子衿气得一扭头,不看她娘,也不再说话,只赌气踢着朱红的廊柱子。

    就在这时,忽见一个小丫环开了门出来,语气淡得像一杯白开水,“夫人请大小姐进去。”

    陈妈妈连忙扶了冻得瑟瑟发抖的凤惜华进院去。

    宁贤堂,是忠武侯的居所。共分了一间正房和两间厢房,正房为侯爷寝居,厢房为侯夫人或侧夫人寝居。外门回廊东侧,还有一间小书房,为侯爷闲来看书写字的所在。

    其实,凤惜华也曾是宁贤堂的常客,在她七岁之前。

    可自娘亲出事以后,父亲便不愿再看见她,她也从此不许再入宁贤堂。

    事隔多年,如今的宁贤堂已不再是从前的宁贤堂,而东厢房,也早已易了主。

    在子衿的搀扶下,凤惜华迈步进入东厢。刹那之间,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不由愣在了原地,眼泪,也不自觉在眼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