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喜儿赶紧长身一礼:“谢相国指点。但,他会来吗?”

    胥持国回答:“会,若机会合适,以国使身份前来中都,咱们一尽地主之宜,若商谈甚欢,给宋国一点甜头也不是不可以的。他私下的钱也挣了,面子在宋国朝堂也有了,咱们也得到了咱们想得到的,何乐不为。”

    “相国高见。”

    李喜儿内心感慨着,自已最成功的便是吸收了胥持国成为自已集团的一份子。

    刘过这边,已经是头痛的快要裂开,这是累的,和胥持国谈话消耗巨大。他睡下的时候都是用布条蒙住嘴的。

    他害怕自已说梦话。

    别说十年武清盐,就是一文钱不给,只要答应壕横号能在金中者与西京开分号,给你五成又如何。

    一但让韩绛的壕横号站稳脚跟,其力量可顶十万精锐。

    和韩绛聊了那么多天,刘过已经领会到什么叫玩钱的祖宗,这钱当真是天下间最可怕的东西。

    他不怕死,只怕死之前不能看到金国倒霉。

    刘过很喜欢韩绛的为人。

    因为在自已出发前往金国的时候,韩绛有一句话让刘过有一种士为知已者死的感怀。

    韩绛说:改之先生,只要心中一直抱着兴宋灭金之心来行事,在金国无论你作什么我都是支持的,纵然他日刀斧加身,纵然浪迹天涯亦无悔。

    所以,这一次刘过放开了。

    纵然将来有一日,有人骂他与金人同谋,他也认了。

    称呼韩绛为主,并非韩绛的意思。

    而是刘过自已的喊出来的。

    刘过倒是不知道,就在此时,他这奉为主的韩绛的正在被人围着狠狠的收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