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两人面色变换,心中自然明白各自所想,毕竟他也是从皇子过来的。

    “你们看这个折子朕到底该怎样批复?”

    “父皇,此事万万不能应允,儿臣早先听闻,那段伶俐倾心六弟,如今陡然怀了四弟的孩子,怕是心思不纯啊!”太子激动言道。

    “哦?逸儿,却有此事?”皇帝看向南宫逸。

    “禀父皇,先前却有此事,但儿臣从未许诺她什么,或许儿臣与苏相长女订婚,她死心了!”

    南宫逸虽然这样回答,但心中却不相信段伶俐会主动放弃,除非着了南宫复的道。

    南宫复向来隐忍,一直以来都是皇帝心中兄友弟恭的表率,如今这般,断然不单单是贪恋美色这么简单。

    太子有了礼部,苏相支持,南宫逸得了相府长女,就连南宫漠都与相府有了瓜葛,接连种种迫使南宫复露了本心。

    绕是如此,南宫逸也不能如心去答,惠嫔给他带话,足见皇帝当时怒气几何,猜不透圣意,贸然回答难免不会被皇上疑心兄弟不睦,甚至是挑拨是非!

    皇帝听完,静心沉思,眼神几度变换,如今应下势必会将南疆王卷入朝局,若是不应,便只能下旨命段伶俐落胎,如此一来,南疆,老四,淑妃都会心有怨愤,一旦激怒,南疆王很有可能以此为借口公然造反。

    再如后者,一旦传扬出去,整个大楚都会觉得皇家失信,一旦成鼎沸之势,将难以收场!

    思虑再三,皇帝悠悠叹口气:“即是如此,此事只能善了!”

    太子一听,便知道皇帝之意:“父皇,不可啊!”

    皇帝怒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让皇家失信与人?做那未出生孩儿的刽子手?还是说激怒南疆王,以此为借口,起兵谋反?”

    太子听完大惊失色,显然他远远没有想到这层,皇帝观其脸色,越发觉得他难当大任。

    “父皇,其实不必忧心,若四哥娶了段伶俐,在京都,正好能牵制段正崖,他该不会不顾女儿生死轻举妄动!”

    听完南宫逸的言语,皇上才算稍稍找回了颜面,化被动为主动,看向南宫逸的时候,多了几分赞许。

    醉寒回到秋凉阁,还没有坐稳,赤云便慌慌张张入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