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显然十分乐见其成。

    所以,自己与宁琪即便保留一命,后延残喘,也与他不会有半分的影响。

    父亲这些年确实过得太过顺遂,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实话告诉你,即便哪一日你悄无声息的死去,陛下也不会理会。宁涵看着他满是灰败的神色,眉宇间更是明显的恼怒,悔恨等交织在一起,心中没有一点一滴地怜悯,反而有种痛快的触感蔓延开来。

    令他心情更加愉悦。

    良久,宁亦文再次睁开眼,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但那副疲态却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下去。

    所以,你要弑父吗?宁亦文沉声道。

    父亲怎会如此想?我为何要弑父,对了,刚只顾着为父亲指点迷津却是忘了告诉父亲一件事。

    那南夏三皇子云霆和大皇子离王已经知道父亲谋反一事了,只不过想必他们可没有陛下这般好说话。

    不过那离王倒是善心,在他得知父亲背叛他之后,还以德报怨地将父亲先前被林婉所下的诛心解药送了回来。

    听说吴管家已经让府医给父亲喂下了。

    所以,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落了个弑父的名声。宁涵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反问地开口。

    随即又漫不经心的讲述。

    那清冷的模样,落在宁亦文的眼中却俨然成了挑衅。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明知那药不是解药,还吩咐人吴管家是你的人。宁亦文薄唇无半分血色,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地冷声指责,语气里皆是肯定。

    此时的他如同一头被关入笼子的困兽,双目赤红,强自稳定心神才勉强让自己能稍稍思忖。

    那架势怕是想将宁涵生吞活剥。

    父亲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可没有那般的善心,去救一个杀妻夺财的无耻之徒。宁涵幽幽地开口,一派正义凌然。

    够了,休要在此胡说,快将解药给我拿过来,还有派人将你琪儿救下来,妥善安排好。宁亦文被自己的儿子当面拆穿,面上多少有些挂不住,转移话题,将真实的目的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