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将这位家丁押送到京城再说。现在启程走水路不过十来天的时间。”杜九言道“索性王爷有两项罪,京城他是离不开的,人来了审讯过后,确凿无误,再讨论这条。”

    “另外,这个家丁是不是鲁府的,和鲁阁老并没有关系。毕竟,他还需要证明,他出现在所谓的桂兵中,是受鲁阁老的派遣。”

    “能证明了,再来辩两者关系。”

    牧琰冷笑道“按照你这样的说法,所有的罪都应该再等一等。可时间已定,你是在怪圣上所定时间不恰当?”

    “我在怪你们无的放矢,欲加之罪。”杜九言道“这些莫须有没有佐证的事,就敢放上来说,可见是有的人一心想要害桂王爷和鲁阁老。”

    “这么急切,想必恨不得此刻就辩出输赢,他好一步登顶!”

    她说着,目光很直接地落在任延辉身上。

    任延辉目光冷光,道“杜先生是何意,辩讼就是辩讼,你这么明显针对,可是违背了讼师的操守。”

    “对!你是不是讼师当初还不曾议论过,如果真要议论一番,还是有的说的。”

    杜九言摆手,“任阁老嘴巴利,杜某现在不和你说了,我害怕被你带偏了,不知所谓胡乱说一气。”

    这就是在骂他,任延辉气愤不已,想要说话,杜九言已道“关于第三点,广西百姓心中有没有圣上,其实有没有不重要,毕竟圣上为人宽厚,是一代明君,只要百姓日子过的好,圣上根本不会在乎这些。”

    “你们这么强调,不是在说桂王的不是,而分明在说圣上心胸狭隘,没有包容之心。”杜九言指着牧琰又指了指任延辉,“简直胡言乱语,居心叵测,可恶至极!”

    赵煜嘴角眼皮跳动,他在乎自然是在乎的,可因为在乎而怎么处理这件事,才是这件事的关键。

    但杜九言这么一说,莫说他本来也没有打算在这件事上说什么,现在就算是想说,也开不了口。

    赵煜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她居然这么说,牧琰怒道“你这是偷梁换柱改了重心。圣上当然不会在乎,可是作为臣子,却不能没有自觉。”

    “为人臣子者,就要有为臣子的立场和觉悟,如桂王这行径,放在古今都是大逆不道。”

    杜九言道“就算依你所言,摊开这件事来说,桂王为何得了这样的名声,难道有意宣传?非也,而是他为百姓做了实事、好事,百姓敬他爱他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