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回老家城市里,在夜市摊上碰到当年的教练,两人起冲突打了起来,方安朗错手杀掉了对方。

    姐弟关系再淡薄,方安朗也是方安歌一母同胞的亲人,她为此哭了好一场。

    被唐运凡踢流产后,方安歌身子骨就不好了,连去监狱探望弟弟都艰难。

    唐运凡怕自己的恶性曝光,被警方注意到,强迫方安歌在家休养,不准她到医院去接受治疗。

    不仅如此,他还不让方安歌吃处方药,只让她吃自己昂贵的保健品。

    方安歌像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困兽,找不到可以喘息的空间。

    一年又一年,她彻底熬坏了身子,做刺绣的针都拿不起来了。

    唐运凡嫌她晦气累赘,挖空她的存折后,逼着她到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方安歌净身出户,唐运凡迎娶小自己十岁的小娇娘。

    她快死的时候,水佩杉曾带着国外留学回来的长女,以及打扮洋气时髦的龙凤胎探望她。

    说是探望,也不过是说些风凉话罢了。

    水佩杉的儿女嫌屋子里气味难闻,站不到半分钟,就手捂着鼻子出门了。

    她戴着厚厚的口罩,眼睛中透着得意的光,高高在上的望着方安歌。

    “嗳,我可怜的女儿,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罪。弟弟判了死刑,还不知道吧,真教人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把们教好,心里实在不安。”

    方安歌虚弱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死死的盯着水佩杉,眼球往外凸着:“这不是日夜盼望的么,现在得意了吧。”

    浑浑噩噩这么多年,临死她终于清醒了。

    水佩杉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方洁白的真丝手帕,轻轻一扬扔到了方安歌脸上,盖住了她浮肿的病容。

    “瞧,当后妈就是不容易。做亲生父亲的嫌晦气不过来,我来这里还讨不到一句话。安歌,下去后也别怪我。我教了那么多年讨好男人的手段,是半点都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