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吹拂在脸上,之前的杀意收敛。

    善意收敛起他的防备,反倒成了他们这些人眼里的懦弱,钟岳手中的墨剑刺入得更深了一分。

    嗤!

    “艺术本来应该干干净净的,被你们给弄脏了。”

    江口重池的精神更加颓废了,呼吸有些急促地说道:“现在……你……也是……”

    “我?”

    江口重池说道:“难道你还想辩解什么吗?”

    空旷的山林间,传来由远及近的警笛。

    “你听。呵……”

    “你觉得你还有时间?”

    江口重池说道“无论你怎么解释洗清你的罪名,哪怕你是受害者。”

    “我就是!”因为钟岳的一声重呵,墨剑更加深入了一分。他很希望这么做么?

    秀才捉刀,那还不是逼上梁山?

    “噗……咳咳……这些非人力所有的力量,终究会被法医怀疑,无论如何,按照日本的法律,你将在这里永无天日的生活,被无数科学家当成小白鼠一样实验。你不会好过的。”

    文氏书亭里传来文征明的声音,“不器,放了他。”

    “我放了他,衡山先生觉得他能放过我么?”

    江口重池笑得更加狰狞了,“我……我可以帮你抹除这一切,包括你边上的这堆烂肉。可以的话,我想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叫做‘同舟共济’,不器阁下,考虑一下吧,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听啊,这警笛……唔哇………呜哇……唔……”

    墨色的长剑这一次贯穿了江口重池的身体,钟岳靠近了那张满是惊恐和不解的脸庞,“你觉得我还会犯同一种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