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替钟岳说话的老头站在一边,看着钟岳走向一旁,眼里满是赞赏,“年轻真好。”

    一旁跟随之人低声道:“云老,您不觉得这后辈太过猖狂了一些吗?一点都不谦虚,品性不好啊。”

    “大为,不要动不动就拿品性说事。举止率真,不代表本意就不端,钟岳做了不少人一直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啊?”

    云徽苦笑着摇了两下头,“回去再和你细说吧,现在咱们下去,看看这场有趣的书法交流。”

    “您还真觉得这个后辈有这底子?当初我随您去京北的时候,那位老书法家都感觉自己的笔力不及冬心先生七成,直言漆书不是常人可写之书体,不是我看不起这个勇气可嘉的钟岳,而是他太年轻了啊。”

    “艺术,就是需要年轻、创造力跟想象力。只要敢想,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云徽拄着拐杖,轻笑着朝电梯门口走去。

    钟岳走回到位置处的时候,席琪昌、韩琦几个书法界前辈都没什么过多的言辞了,赌约已下,再去说什么莽撞也于事无补。

    “你要做什么,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席琪昌明白,钟岳这不是单纯地为了谁,然而看不惯这种习气。如果钟岳赌输了,顶多就是被人嘲笑不知天高地厚。

    但若是赢了呢?

    当今书坛,诸如沪上小楷王这样沽名钓誉之徒,是不是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暂且不论影响力有这么夸张吧,至少会收敛一些,对于书坛也是一种好的趋势。

    钟岳点了点头,“欧阳先生,我自作主张,您不怪我吧?”

    欧阳国青尴尬地笑了笑,“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你要做什么,是你自己的决定。”

    欧阳明在一旁鼓劲道:“岳哥,加油啊。我看好你,打特么的小楷王,啊呸,王格的脸。摘掉小楷王的帽子,这事情若真是做到了,估计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都是关于你的内容,多风光!”

    钟岳淡淡道:“我不是为的这个。”

    从展厅出来,有些人离场了,对于这种书法交流并不感兴趣,但是更多的人,则是到了楼下的大型书画室,想要看看,这场赌斗,到底谁胜谁负。

    若是钟岳输了,一幅金农漆书真迹,价值也有过千万,会不会这个年轻人一时间想不开,从楼上跳下来呢?如果是小楷王输了,被除名这个荣誉,那或许更加惊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