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叙没有接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等候着。

    “若是换成一般人,此时就该出言安慰了,你倒好,一句话不说?”赵若灵脸上恢复了笑容,打趣似的说道。

    “回禀师叔,子叙人微言轻,不敢轻易开口。”

    他跟赵若灵只是第一次见面,且不说他们并不相熟,也不清楚过去的事情,仅凭这修为和地位的差距,他就更不该轻易评价。

    “你倒是有趣得很。”赵若灵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水池边,素手一挥,那浮在空中的水珠便轻柔的落下,与池子中的水融为一体。

    她看着水池里的锦幻正活泼的追着自己吐出来的气泡,一脸欣慰的说道:“这些日子是你在照顾它?我送过来的时候还担心谢灼会把它饿死。”

    颜子叙之前就听说这锦幻是赵若灵送来的,此时她说出这话倒也不算意外。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明知谢灼不喜却还要把这么一条麻烦得不行的鱼送来给他。

    但他并不好奇,所以神色不变的说道:“真人平日里并无太多闲暇,这才遣我来照顾。”

    “哦……?”赵若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颜子叙腰间的玉牌上:“我观你腰上的玉牌,你不是师弟新收的徒弟么?”

    “师叔何出此言?”颜子叙顿了顿又说道,“子叙只是云霄峰的杂役而已,不敢妄称真人之徒。”

    赵若灵却一脸不信的摇头,“你身上佩着云霄峰的身份玉牌,怎么会是杂役?”

    颜子叙心头大震,他猛地低下头抚摸着腰间的玉牌,再抬头时眼底多了几分激动和不解:“还请师叔明示,这个玉牌是否有别的含义?”

    “你不知道?”赵若灵见他一脸疑惑的模样不似作伪,这才收起一脸的笑意说道:“这是仙宗内用来代表身份的玉牌,除了亲传弟子,其余弟子的玉牌上刻的数字代表了排行。谢灼并未收徒,所以你那一块上面应是个‘壹’字,我说的对么?”

    颜子叙心情复杂的点头,谢灼给他此物的时候只说了可以用来下山通行,并没有说过玉牌代表的含义。如果谢灼真的有心收徒,也并不会只给一块玉牌便了事,所以知不知道知道这块玉牌的含义,对他来说又有什么不一样?

    “你怎么了?”赵若灵没想到她解释完之后,对方的情绪反而更加低落,难道不应该觉得高兴?

    颜子叙摇了摇头:“没什么。”

    赵若灵不清楚他的想法,她一脸沉吟的走到水池边的大石上坐了下来,又把裙子褶皱抚平了才问道:“你方才所练的步法是师弟教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