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梵,十月?如今刚四月,岂不是还有半年?”李泓看着信喃喃道:“走的这么突然,子奕,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怪我昨晚不该那样?”

    “你真的这么抵触吗?”

    “真的对我没有半分喜欢吗?”

    ……

    他垂着头沉默半晌,终于又说了句:“抱歉,是我唐突了。”

    徐奕就这么走了,他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子一片混乱地坐在床榻上。直到福子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说道:“原来公子睡这了,我说西厢怎么没人。”

    他以往喝醉的次数不多,一旦喝了酒徐奕就会给他煮醒酒汤,这会突然见福子端着醒酒汤进来,他猛地抬起头,期许道:“是子奕交代你做的?”

    福子懵着脸回答:“不是啊,我昨晚看见两位公子喝了酒,就想着今早煮上些,两位公子醒了正好可以喝。诶?徐公子不在吗?”

    李泓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从胸口一直堵到喉咙,他闷闷地说了句:“放那,下去吧。”

    拉过被子蒙住头,他心里乱糟糟的。

    攻梵,那不就是跟景瑜走了?徐奕去辅佐景瑜了,连声道别都没跟他说,知道他卯时起床,就故意在卯时之前离开,铁了心不让他知道。

    十月归的话,李泓计算着日子,越想越不对。十月怕不是个托词?

    还有那个木牌,走就走,为什么把木牌也还回来了?

    “什么时候不粘人了什么时候就给你。”

    徐奕这句话清晰地回响在耳畔,若是徐奕再也不回来,那不就是他不粘人的时候。他与徐奕本就没什么枢纽,徐奕愿意辅佐他靠的也不过是多年情分,和先王的托孤之言。

    可这些又算什么,怎么会束缚住一个敢言天下的谋士。

    想到这,李泓心里顿时跳的飞快,腾的一下起身,立刻下床穿衣,到后院选出一匹快马,策马出了质子府。

    他要去找徐奕,不管徐奕怎么想的,都不能这么不辞而别。他要去跟徐奕把话说开,他要对他说,他喜欢他很多年了,从小时候就喜欢,喜欢到不行,一刻见不到就难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