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尸体都找不见,他这个验尸官又能做什么呢?

    “......”下条登听得脸色一滞:

    正义凛然地跳出来阻止他复仇,结果却又告诉他,没有将那仇人绳之以法的办法?

    什么意思?

    只许荒卷义市杀他父亲,不许他杀荒卷义市吗?!

    下条登一瞬间额上青筋暴起,终于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对林新一说道:

    “林先生,你是要在这跟我讲法律吗?”

    “可你们的法律就只能管得了我,管不了那个肆无忌惮的恶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这些空话,去守这只对好人有用的法?!”

    下条登情绪越来越激动,眼睛也赤红如血。

    “冷静!”

    “放心吧,我有的是办法解决那个混蛋!”

    林新一语气坚定,神色却有些复杂:

    如果是在以前,他还是个纯粹法医的时候,他能做的的确就只有阻止下条登杀人报复,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荒卷义市继续逍遥法外。

    可现在...他脱离了组织,阔别了前世,不知不觉地,连自己都变成了半个犯罪分子。

    再加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贝尔摩德这样的坏女人日子过久了,他的行事作风也不知不觉地从法医,渐渐堕落成了“法外狂医”。

    如果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他必要时也会说服自己,去采取一些义警式的办案手段。

    “哎...”林新一深深一叹,感慨地收回思绪:“下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