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反过来负担却不少。

    书记胡宽富,厂长许平治,现在成天价都得跟找他们报销医药费的老工人们玩儿躲猫猫。

    还得为了厂里的各项开支发愁,反复跟算盘打交道。

    甚至连他们自己都得以身作则勤俭节约,那混得惨透了!

    就别说什么公款吃喝了。

    他们唯一能沾厂里光的茶叶,标准都降到两块二一斤的花三角了。

    (注:花三角是在揉捻一序中筛分出来的茶叶,质量较差)

    这还多亏今年茶叶供过于求,降价了呢。

    否则也就喝不起花茶,只能换没人爱喝的南方茶了。

    没辙啊,再怎么说也是领导,有身份在这儿呢。

    横是不能去喝那碎的没法看的“高末”,让人笑话不是?

    尤其是6月6日,星期一这天。

    无论书记还是厂长,自打一进厂门,就被告知了一个坏消息。

    一起跑到库房里冲着房顶发愁去了。

    敢情昨晚上下雨,不但屋顶漏了,还倒了半堵山墙。

    这当然得修啊?可钱又从哪儿来呢?

    刚刚发完工资啊,厂里的财政正是最紧张的时候,连买砖买瓦的钱都凑不出来。

    要是不修吧,这屋里别的东西倒是好说,关键是有个去年造出来的《百花戳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