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庸咧着的嘴角,僵硬的不上不下,挂在脸上十分尴尬。

    “别站着了,我瞧着你也不比我高多少。当着祖宗们的面,坐着说。”论气势,经常抄键盘和智障老板干架的花萦,从来不怵任何人。

    景庸梗着脖子:“朕不听你这粗俗蛮横妇人之言。”

    忽然,紧闭的太庙内,一阵风卷起,牌位前的蜡烛烛芯随着抖了抖。

    景庸没出息的跪下了,他双膝并拢,跪的笔直,竟有些乖巧可爱。

    “皇后。”景庸拢着交叠在腹前的袖子,扭过头去看花萦。

    这一看,吓得他浑身汗毛竖起,拔腿想跑。

    面朝景国历代皇帝牌位的花萦,面色惨败,瞳孔涣散。明亮的烛光,随着风动,照着她的脸,忽明忽暗。

    “皇后,你别吓朕啊。”景庸后悔极了。

    他就不该当皇帝!不当皇帝,就不会娶花家的母老虎。不娶母老虎,也不用一个人跪太庙,感受祖宗们无处不在压抑的气息。

    景庸景庸,庸,平庸无为,他压根就不是祖宗心中认可的储君。只是运道好,兄弟们死绝了,他才捡了个漏。

    “皇上,您叫什么?”花萦语调飘忽,颇为应景。

    “朕叫皇帝!”景庸道。

    花萦一个眼神飘过去,景庸蔫了:“皇爷爷赐名庸字。”

    “景庸?”花萦声音更飘了。

    “你不可直呼朕的名讳。朕是皇帝,你要尊朕敬朕惧怕朕。”景庸被宽长袖袍遮住的手,揪着袖沿,气势越来越弱。

    花萦呜咽一声,疾如闪电的扑向先帝的牌位。

    “我真傻,真的。我原以为时来运转,却不想是临死前的断头饭。什么富贵荣华,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