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橘从内屋出来,帘子拉的严严实实,她对红柿摇摇头。

    红柿松了口气,笑的真诚了些。娘娘没被吵醒就好,

    “娘娘早上没歇息好,现在正在补觉呢。皇上您坐着等一会儿,奴才给您削个果子。”红柿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寒光照的人眼疼。

    她从果篮里挑出个海棠果,红艳艳的果子,小孩儿拳头大小。

    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刀,成了水果刀,景庸端正坐在椅子上,彻底没了脾气。

    对花萦他硬的来不了,软的仿佛。景庸忽然来了精神,皇后肯定吃软不吃硬,他可以出卖色相。

    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的景庸,自信的勾起了唇角。

    他就在这儿等着皇后醒来,什么叱责怒骂,全被抛去脑后。

    外头动静闹的那么大,花萦再强行压制着自己不睁开眼,也只多睡了半柱香时间,还是不得不醒了。

    青橘回到里屋伺候,见花萦醒来,她指了指外头,小声道:“皇上来兴师问罪了。”

    花萦眼睛是睁开了,脑子却还没醒呢。

    她面无表情的:“哦。”

    青橘明白了,她把床帘放下,安静的坐回矮凳上,继续绣着荷包。花萦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帐子,数着帐顶绣纹上,用了多少条金线。奢靡啊奢靡啊,她太喜欢了!

    又过了些时间,外面躁动声再次响起。

    花萦掀开帘子,懒洋洋道:“替我更衣。”

    “皇后呢,她怎么还在睡?朕都用了两盏茶,一碟点心了,她昨儿不是睡的挺早?今儿怎么还是个懒骨头,赖着床不起的。都说武人闻鸡起舞,皇后这么贪睡,小时候没被花将军揍过?”景庸嘴里啃着海棠果,不停的说着。

    他现在略有一些后悔,该用了午膳再过来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果子和点心都不抵饿,他还是失策了。

    “皇上的奏折都批好了?书都看完了?景国的江山,还稳着吧!”帘子拉开,花萦一出场,就是发人深省的三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