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死死地订了一个十年的承包期,并对十年之后对土壤的治理以及地面建筑的拆除一字不提;看到这里。云逸知道这事儿到了这个地步,要想解决可就有些困难了。

    要么村里毁约,强制收回那片土地;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大笔的赔偿。

    那一片地面有多大云逸心里有数。就光是地面上建造的大棚,最起码也在三百万以上;现在毁约的话,这笔钱肯定是要让村里出的。

    更不要说还有十年的土地承包费用,虽然合同上已经注明了分三次付清,但是就李大栓的介绍来说,王明才现在仅仅支付了第一次的百分之三十。

    连第一次都没有付清。要是现在翻脸的话,第一次一百万的款项不仅那七十万得不到。而且还得陪人家两百万。

    至于之后的,虽然对方没有支付,但是是包含在这个十年期内的,只要对方不是笨蛋,他依然会提出要求村里给予补偿。

    可是这个补偿就是一个不确定的数字了,虽然不至于按全额来补偿,但是哪怕就算百分之三十的话,这样算下来,还得往上翻一两百万。

    整个款项全部加到一起的话,那可就是接近一千万了;一千万要是摊派到河谷村没个村民的头上的话,一个人头上最少也是两万块左右。

    一个五口之家一下子就是十多万,谁能承担得起呢?哪怕就是一个人头两千块,也够呛啊,更不用说两万块了。

    当然这都还是云逸按少了算的,要是真按合同上的违约责任来赔付的话,在这个基础上海要多得多。

    听云逸算完这笔账,李大栓原本就憔悴的脸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之前还有点黑黝黝的脸庞上,这会儿一片惨白;就连呼吸也是粗喘起来。

    幸亏老爷子发觉李大栓情况不对劲儿,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颗丹药塞进了李大栓嘴里。

    埋头计算的云逸,抬头的一瞬间也发现了李大栓的异样,赶紧上前递给李大栓一杯茶水。

    老爷子责怪地瞪了云逸一眼,伸手抓过李大栓的手腕,就给他好起了脉象来。

    云逸也没想到计算出来的这个数字会这样大,直接吓倒了李大栓,而且打击还不小。

    吞下药丸的李大栓坐在那里逼着眼睛,云逸也一脸关切地看着。

    老爷子等了四五分钟,这才松开了李大栓的手腕,之前微皱的眉头也逐渐地消散。

    “爷爷,大栓叔的情况怎么样?”见老爷子好完脉,云逸悄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