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你最喜欢哪两句啊?”沈如意拉着沈千昭看。

    一边看,沈如意一边念了出来,“偶窥雪色天成,再垂首,吾心愿兮。”

    “顾见雪色闻鹊喜,佳色良人,但盼长相见。”

    “天光雪色春思乱,迢迢春水,两心知,难解相思意。”

    一时间,几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沈千昭身上,好似要争个高低一般。

    沈千昭半晌都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几句诗收了起来,将谢临那张盖在最上面,笑道,“写得都挺好,就是我没这才华,待我回去再好好细品。”

    谢临不由多看了宋怀几眼,眼里带了些许的赞赏,没想到啊,除了舞刀弄枪,时不时砍个人,还会作诗,字字句句的,都是情意啊。

    小看了。

    谢名面色如常,唇边勾着浅笑,似雪一般清朗。

    他执杯启唇,喝了一杯未暖的酒,凉意刺骨,却半丝不觉难受,反而有种释怀之感。

    应谨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目光看似平淡,却又涌着几分不甘。

    ...

    撑着伞,踏过雪地,一路走出梁王府,沈千昭上了马车,马车将半城风雪隔绝,才觉被暖意包裹。

    她将那几张写着诗句的纸放在一旁,掀开车帘看去,朝沈如意挥了挥手。

    不一会,宋怀才上了马车,目光落在那几张纸上,深邃的眸光,透着几分未知的危险。

    好半晌,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马夫驾驶着马车,缓缓驶离梁王府后门。

    宋怀才轻启唇瓣,嗓音低沉,“不知殿下喜欢哪两句?”

    他目光落在那张白皙透红的小脸上,像是一汪深潭,想要将沈千昭,彻彻底底的吸引进其中,牢牢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