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成为殿下的心腹手下。

    房内陷入安静,萧倾羽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水,一点也不性急,她…有的是时间。

    要想成了气候,军中一定要有她的人。

    白黎此人可能另有背景,既然选择在这队伍里,那定是有求于她。

    赤蔺不同,她军事经验丰富,又曾跟随过王驾出征,受过王上的些许恩惠,如今不会轻易决定倒在她的麾下。

    “百夫长,你随王上出征时立下了赫赫军功,母亲也常与我提起你。路上由百夫长护随,本王心中安定不少。”萧倾羽抬头,瓷杯与桌案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时候的人想要烧制出瓷器实属不易,这驿站之中也堪堪有这一件而已。

    珍贵的东西被桌案碰撞,仿佛会轻易碎裂,就如同良将难求,也会被折断脊梁。

    赤蔺没有选择,她抬头与萧倾羽对视,只能妥协。

    “王上吩咐属下修书汇报殿下的一举一动。”

    其实王上下密旨之前她还不信,王上竟然对自己的亲女已经猜忌到如此地步。

    朝堂上的事哪怕赤蔺身在军中也能知道一二,大庶女身后靠着李家,又加上王上的刻意为之,势力渐丰,隐隐能与王女形成抗衡之势。

    自古以来,嫡庶有别,尊卑分明。只要嫡女在,无论庶女占据长还是才华横溢都没有抗衡的资本。

    王上此举无异于打破了大梁维系数百年的规矩,但王上亦没有厌弃王女的表现,相反王上既安君后之心又时常教导王女,让人猜不透王上的真正用意。

    直到——赤蔺接到了王上的密旨。

    监视王女,所有异动,可先行处置。

    萧倾羽嗤笑,手臂一伸搭在了膝盖,左手撑着头道:“母亲如今的猜忌之心竟如此之重,大庶女能成今日气候也不乏有母亲的纵容,到底是幼女……”

    幼女不过是庶女,又才华平平,比她这个王女而言,威胁自然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