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沈深牛奶含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董禧山看看她,然后转头。从玻璃窗上,沈深看到他在笑。

    “哦,你骗我的,对吧?”

    董禧山放声大笑。

    沈深狠狠瞪了他一眼,也转过头去,大口喝牛奶。

    “别呛到。”董禧山软了口气,“喏,我这里还有。”

    小玩笑让车里气氛轻松许多,沈深就问“难得见你穿这么正式,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有,而且算是人生的一个第一次。”

    “哦?什么?”

    “画展。”

    “你是第一次看画展?”

    “是啊,很奇怪吗?我就一俗人,跟艺术向来不沾。”

    “那我很荣幸。”

    “是啊,也算一种启蒙,待会儿我看不懂你可得给我介绍介绍,免得被人笑话。”

    “没问题。其实有些作品,我也不懂,包括我自己的。”

    “你唬我吧?还是欺负我不懂!”

    “真的真的!我从画画儿开始,就一直有这个困惑,有时候随手画的东西,其实没有任何意义,但别人却觉得很好,可笑的是,我认真思考赋予意义的画儿,有时候却反应平平。”

    董禧山在思考沈深话里的意思,一副“你别想骗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