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是要赶奴婢走吗?”

    容虞道:“那些银钱可保你下半生安稳度日,我既然要走,就不喜有人待在我身边,你拿着走吧。”

    琉夏拼命摇头,道:“不要,奴婢不走,奴婢要一直留在姑娘身边。”

    容虞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淡然,她没有同琉夏争执什么,只淡淡的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走吗?”

    琉夏跪在地上,眼眶已经红了,她仰头看着容虞淡漠的神色,道:

    “不走,奴婢要一直待在姑娘身边。”

    容虞沉默了下,然后道:“好。”

    她转过身,将放在案边的木梳放在了原地,道:“起来吧,我方才是同你说笑话的。”

    ………

    申时过半,容围从府里走了出去。

    容虞的院子里门口很近,她站在院子门口可以清楚的看见大门有谁进出。

    容虞看了看天色,在容围走了片刻之后也跟着出了大门,她知道容围要去哪,也知道容围要去见谁。

    容长兼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麻烦倒是真的麻烦,这几天容围上下打点,见了不少人,也出账了不少银子,连女人都好几天没找了。

    容虞跟着去了云徊楼。

    他要见的人,正是容画要嫁的那个人,大理寺的少卿,吴孜。

    云徊楼的房间需要提前同客栈交代,哪怕容围是郡王也是如此。

    云袖在云徊楼待了近十年了,她一开始是这里面最低等的妓,后来花了近八年的时间才从一个最低等的,价钱最低的妓子爬到了如今的云徊楼的四大管事之一。

    容围在那种事上一直有些奇怪的癖好,总是会隔三差五的找个姑娘宣泄一下心火,当初容围来云徊楼点了她,她那时候还是最云徊楼最低等的妓,碰到这种事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