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土匪坐在房间里,他的房间大的超乎想象,各种物件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但东西全堆在一起却如同放错的五官怎么看怎么别扭,环视奢华处,总是能让人联想起一个字---土!

    对!没错!就是那种土,土的掉渣,土的难以想象,但又让人觉得土的诚意十足,很诡异,复杂中透露着孤独。

    他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身边是一个壁炉,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在三楼的高度,墙里居然安了一个壁炉,现在正在熊熊燃烧着,每天挖出里面的粉尘恐怕就是一项耗资巨大的工程。

    周围是最现代化的家电,不时又出现了几个价值不菲的古董,欧洲的,亚洲的,甚至是非洲的图腾物件,风格混搭到多变,如同赵土匪让人琢磨不透的心。

    他可以随便拍个几千万给一个看起来就是赝品的古董,他却一次都没捐钱给任何慈善机构,在他看来这些组织只是正当的要饭人,赚的不过是同情钱,让他觉得恶心。

    他的手下全是知识分子,随便拽出来一个就比他有文化懂得多,却都任他摆布,就像他手下的第一打工人曹豫,当年不过是一名怀才不遇的中学老师,刚跟老婆离婚一无所有,被赵土匪提拔,把赵氏壮大成连航母国企都退让三分的庞然大物。

    他生来就是有那种魄力可以让人服从,不过这次好像要翻船了。

    赵土匪看着窗户上的雾气,轻松的喝着最好的酒,不管洋的,白的,红的,他统统都有最好的。只是可惜了一点....

    他不会品。

    五脏俱全的酒吧台上除了放着一瓶极品茅台,跟着出现的是一张简单的相框,看起来是这个屋里最廉价的东西,可要是识货的行家看了,一定会叫出声,这么一个简单的相框居然是紫檀乌木制成。

    说是乌木,其实并不是树的名称,是一种经过上万年才能形成的古物,价值连城,什么种类的树都能形成乌木,但像这个相框浑然一体的却是少之又少十分难得,更难得的是这块经过大师级精心打磨的相框,表面打磨得法,达到镜面光亮,纹理细腻,漂亮极了。

    里面却只是一张简单的黑白照片,背景模糊,简单的站着三个人,两个笑得张狂的青年,中间站了一个笑容灿烂的女人,一手一个的挽着旁边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依稀是年轻的赵土匪。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表情瞬间柔和的赵土匪满是伤痕的肌肉也放松起来,拿起他从不离身的电话,脸上有一丝小羞涩。

    “锁英?”

    对面出现短暂的沉默,赵土匪却能清晰的听见呼吸声。

    “是我。”

    “你那里冷不冷?我给你送过去的东西还够用吗?过几天是你生日,有没有想要的?”

    “为什么没告诉我?”对面传来一句有些失控的话,听声音好听的如同邦茹大提琴,低沉中带着一滴贵气,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