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清继续往下翻,第一页的日记记录的是他刚进入大一的内容。但是每一页最后,都会写一句

    “小清,你还好吗?我过得很好,只是有些想你。”

    韩奕清直接翻到最后几页,两年后案发前的那几天。日记写到何年超被杀害的前一晚,那一晚他没有再写马那句重复了两年的话,而是重复写了一个单词十三遍。

    “opiupoppy。”韩奕清轻声读了出来。

    聂晓辉看着那几个单词皱了皱眉,“哦……哦……哦什么?什么意思。”

    “罂粟。”韩奕清冷冰冰地说。

    最后一天的日记依旧是记录了日常,但是有一处地方特别让人值得怀疑。

    “他开车开的很快,我怀疑他曾经开过赛车。他跟我有相似的经历,本以为我们会惺惺相惜,相反我却觉得他有些可怜,或许我也是这么可怜的吧。”

    “这个他……是谁?”韩奕清又往前翻了翻,都快把整本日记都看完了,也没有发现这个他是谁,整本日记没有第二个地方提起过这个“他”。

    韩奕清把日记跟杂志塞在聂晓辉书包里,“老大,你说缺的那一块,会不会就是罂粟的图集?既然何年超的出租屋没有发现,那可能就是在凶手手里。”

    “可能,”韩奕清把柜子移回去,“只是我们没有充足的证据可以证明凶手拿走了缺口,就算他拿走了缺口,这都两年多了,可能早就被毁了。”

    聂晓辉叹了口气,“你说当初老大你要是在国内,这个案子是不是就破了?”

    “那也不一定。毕竟这个案子跟我有关,如果说因为纸条上的内容,我染上了嫌疑,可能今天你都见不到我了。”

    “也是。东西都找的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韩奕清最后回头看了看何年超住过的房间,仿佛看到何年超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放在床头柜上,喝着茶看《红楼梦》的样子。那样一个热爱文学的青年,就死在了这样一间漆黑幽闭的空间里,再也没有了生机。

    “走吧。”

    韩奕清走到门口,在关门之前,她看着房间,微笑道“何年超,谢谢你当初为我做的一切。祝你前程似锦,山高水长。”

    聂晓辉看着韩奕清的背影,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最终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