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带着湿气,分外有力。

    崇仪心头一沉,暗骂,糟糕,遭了这孙子的暗算了!

    下一刻她便被抵在墙边,一具温热的身躯紧逼上来,隐隐携带着张力,和满身湿气。

    盥洗室内光线昏暗,崇仪根本什么都还没看清,倏而挽起的头发便是一松,发丝顿如三千飞絮一样铺散而开。

    崇咸解了她挽发用的发带,转而便以那发带覆住了她的双眼。

    这一系列动作发生得极快,崇仪一手握剑一手还抱着她偷来的衣裳,都空不出手来阻止,就被他得逞了去。

    绝不能被他占上风!

    有了这一想法,崇仪手上的衣裳便丢落在了地上。可她被压制着,这么近的距离,根本使不出剑,剑在手上反而还碍手碍脚的。

    崇咸顺利地把她两只手都制住,反剪在背后。

    两人相互较劲,近在咫尺,彼此呼吸缠绕,谁也不让谁。

    崇仪看不见,微微仰着头,她被蒙着双眼的那张脸,依稀呈现出清瘦的下巴轮廓。

    她骂道:“孙子使诈!”

    崇仪想抬腿攻击,可她腿脚也被崇咸给压住。崇咸空出一只手来,用她的长剑把地上自己的衣服勾起来披上身。

    崇咸对她是咬牙切齿,道:“怎会有这般不知羞的人。”

    等到崇仪终于脱开双手,第一时间当然是揭下覆着眼睛的发带,这时崇咸已经穿好了长裤。

    只不过他衣衫却没来得及系好,衣襟开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肌理。

    也正是因为崇咸顾着穿衣,不能让她看见,她才有机会挣脱他的钳制。

    崇仪本来是很火大的,可是当她的眼神接触到崇咸的胸膛及肩膀时,目光却生生顿了顿,要发的火气像是被突然掐灭了一般,没有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