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孟云霄从她身旁走过之际,低头嫌恶地看了她一眼,又道:“应该庆幸,还有的两个女儿都已经嫁做人妇,是夫家的人,否则此刻,们都应该在大牢里。”

    顿了顿,又道:“这期间,能撇清关系就尽量撇清关系吧,我可不想受连累。”

    实际上,在庆国公府出事后的第一时间里,孟云霄便已撇清得远远的,生怕那些事情找上自己。

    孟云霄不及走出房门,唐氏突然扑过来,一边抱住他的腿一边撕打啃咬,无仪态,嘶声道:“枉我父亲以前尽心提携栽培,如今他有难,怕受连累,却打算袖手旁观、不闻不问!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

    孟云霄被她咬到了腿,痛得直抽气,一时恼羞成怒,回头就和她扭打起来。

    孟云霄恶狠狠道:“怪谁!要不是老子手脚不干净,敢打贡物的主意,至于被下狱吗?要不是兄长不思进取,敢拿贡物去做赌资,至于被人赃并获吗?而这一切,到底怪谁?!”

    他指着唐氏,道:“都是这个贱妇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要不是仗着娘家势大,敢为所欲为,他们也不会被害得如此下场!兄长本应是三品京兆尹,而我本应是内阁学士兼尚书,到头来都是为所害!”

    说罢他一把推开鬓发散乱的唐氏,冷哼一声,摔袖离去。

    唐氏伏倒在地,痛心疾首地哭了起来。

    后来唐氏想起自己的两个女儿,一个是皇子侧妃,一个是徐阁老的儿媳妇,她们若是帮忙,一定能说得上两句话。

    可唐氏又想起孟姝才被她打过,与徐家闹僵了,于是她只好先去找孟楣。

    哪想她不仅没能踏进皇子府的门槛,还连孟楣的人影儿都没见到。

    唐氏在门前叫喊了一通,最终被府卫给轰了出来。

    孟楣在西院里,面色沉郁。

    国公府好好的,怎么会去偷金莲角。就算她舅舅唐磊嗜赌成性,可她外公也绝不会失了分寸,犯下如此大罪。

    是谁,在背后策划的这一切?

    现在唐氏没了主心骨,才会不管不顾地来皇子府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