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商侯那样的人,经常在外跑,又是不拘小节的男人,因而他的披风上有些地方磨损得厉害,他自己兴许也没有发现。

    夏氏连夜找了针线来,坐在灯火下,将披风上磨损的地方都拆了重新缝合。

    她针线活素来细致,还在里衬加了同色的料子,这样既能缝得扎实,也不易看出差别。

    等她忙完,已经是半宿过去了。

    ***

    阿烁回来时,商侯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他进书房,就见商侯正坐在书桌前,手里像模像样地翻着一本书看,像是专注得没有发觉他似的,毫无反应。

    阿烁撇撇嘴,道:“让装。”

    商侯:“……”

    商侯也装不下去了,只好放下书,问:“安送到了吗?”

    阿烁白他一眼道:“送到门口,殷武王妃亲自接进去的,总该放心了吧。”

    商侯道:“注意的眼神,我今晚好像没惹到。”

    阿烁一边把炉子拎出去晾着,一边道:“今晚人也聚了,酒也有了,怎么不见发生故事呢?夏夫人都说喝两杯没事,却婆婆妈妈,平时不敢对她示爱也就罢了,今晚我都替拿酒壮胆了,结果也没个进展,简直太令我失望了。”

    商侯眼角抽搐了两下,“示爱?示什么爱,怕不是臆想症犯了吧。”

    阿烁站在门口,回头看着他道:“不示爱我们大老远地跑这来干嘛?单纯地过来过年的吗?”

    商侯默了默,道:“单纯过来过个年不好吗?”

    阿烁气得黑脸,道:“要照平时,这样说,老夫人得抽。哪个过年不想跟家人团聚,偏要跑到这异国他乡来?咱们来的时候,老夫人说了,最好勇敢一点。”

    商侯揉了揉额头,不想听他念经,放下书起身回房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