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高端酒店宽敞房间不同,千妤的小出租屋,虽然也挺大的,但堆满各种乱七八糟生活用品,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她的小女朋友,阿米,正披头散发,懒懒躺在床上,对千妤发话:

    “你什么意思啊!昨天晚上没回家,干什么去了!”

    千妤没说话,盯着阿米身上脏兮兮的被子,和满床乱丢的内衣和面巾纸。她深吸口气,轻声道:“阿米,姐姐想吃块儿蛋糕,能给我去买吗?”

    阿米睁大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不可思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还不知道,一块小小蛋糕,对千妤来说,可是不得了的东西。

    “你有毛病吧!”阿米继续道,“大半夜回来,吃蛋糕?怎么想今天就过生日啊!神经病!”

    听着阿米毫不在意的呵斥,不知不觉间,千妤握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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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蛋糕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事情还要从千妤小时候说起。

    根据社会偏见,做医生的人,原生家庭往往很穷,因为医生是穷人,通过读书能够到的,最体面的工作。

    千妤小时候,家里就很困难。她老爸人蛮勤奋,可每天忙来忙去,非但挣不到钱,还动辄今天摔断了腿,明天跌伤了腰,给家里徒然增添负担。

    而千妤老妈,看起来蛮有头脑的,比老爸能说会道。

    可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抱着瓶子喝酒,指责老爸是个没用蠢货。

    虽然条件差,但千妤相信,爸爸妈妈是爱她的,会把最好的给她——因为老师是这么说的。

    抱着自以为是的念头,在7岁生日那天,千妤嚎啕大哭,说别的小朋友过生日都有蛋糕。

    而千妤地生日,桌上只有妈妈的白酒,和花生皮。

    千妤难过哭泣,爸爸尴尬沉默,妈妈一口接一口,咽下劣质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