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再说。”迟骋无动于衷,靠在那儿说,“就敢在原地转圈咬尾巴,还当自己挺生猛。”

    陶淮南说这话自己也多多少少有点虚,低着头笑了两下,又趴了回去。

    他确实不敢,好多事儿都不敢。他一刀划下去,把他跟迟骋切断了,从此做任何事都没了立场,也不坦荡。

    “你当时知道我会去么?”陶淮南不好意思地问,“跟哥去医援那次。”

    迟骋挑起了眉:“你说呢。”

    “你……知道有我啊?”陶淮南有点意外地问着,“知道还去?”

    迟骋没说话,只看着他。之前哭过,眼睛现在看起来还带点红,鼻子尖也红,看着可怜。迟骋捏他的脸,把陶淮南的脸揉搓得乱七八糟:“那不然呢?你除了摆一脸窝窝囊囊的受气样儿,我还能等着你什么?”

    陶淮南惊讶地呆了下,自己在那儿琢磨。

    迟骋不让他琢磨,把他扣过来咬了一口脸。

    “现在也没那么窝囊了,”陶淮南呆愣愣地自己想了会儿,然后笑着说,“不但不窝囊了还厉害了呢,这不就来了么?”

    陶淮南眯眼笑着,在迟骋嘴巴上“啵啵啵”地亲了好几下:“你接着看我表现!”

    迟骋往后仰仰,说“不看”。

    “看!”陶淮南边笑边赖皮缠一样接着贴迟骋,“看我如何变生猛!”

    迟骋就这么抱着他直接起了身,冷漠地说:“就知道哭,你那生猛自己留着吧。”

    陶淮南突然被抱起来也不害怕,胳膊环着,轻声问:“干什么去?”

    迟骋说:“再冲个澡。”

    陶淮南刚才一直贴着迟骋说话,情绪起起伏伏,俩人都出过汗,睡前得再洗一次才能舒服。

    这一晚上大起大落,现在的气氛回归到宁静的温情。反应是有的,爱和冲动都在,可他们都不想做爱。只想彼此贴近,抱着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