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了停:“被一个被妖邪迷了眼的农夫活活打死了。”

    玄师不得向常人出手,李锦的生父修的是术士,只会些简单的起卦,算命不会、转盘不会,只能借助点微弱的八大,这些诛妖邪兴许有用,但落在常人身上就不一定了。

    更何况他不能出手。

    宁绥仍旧没说话,他对这些没有半点兴趣。

    再往冷血的说,他生不出什么同理心,亦不会共情。

    人类的悲欢,本就不相通。

    周鹤也知道,所以他没再继续往下说,只道:“我给他算了一卦,其实他命中虽带煞,但本应是平安顺遂的命,潭州玄门这边的术士……算出来的命,无论是谁算的,都不一定准的。”

    他将手放在了宁绥的脑袋上,轻轻的替他顺着毛,语气也十分温柔:“先前我教你,教错了件事,现如今我把它纠正过来。”

    “宁宁,你不要为别人而活,你得为你自己而活。”

    宁绥听到那个称呼时,率先冷冷的看向了周鹤。

    至于后头的话?

    不好意思,我们太子爷最大的本事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周鹤也不在意他的装睡,只笑着瞧他。

    能把宁绥这样的人惹毛,也是他的本事。

    能叫宁绥多流露出点人该有的情绪,他也觉得满意:“名字取来不就是叫人喊的?这么在意作甚?”

    他逗他:“宁宁?”

    宁绥面无表情的举起了自己的手。

    这个称呼最初来源于他的生母,后来他生母过世后,便鲜少有人这样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