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自己的头发里顺出一根明显不属于自己的特别短的,吹了吹,把血腥味也一起吹走,小心翼翼地掀开衣领看了看,又撩起上衣下摆,转了个身,把腹部和背部都检查了一遍。

    好像没发生什么。

    其实他也能感觉得出来,早上起来只有那种因睡姿不端正的酸痛感,倒是没有其他的。

    但他究竟是怎么和沈成风睡到一起的。

    他慢吞吞洗完脸出去,沈成风还是坐在床上,被子死死压在小腹的位置。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似乎和往常他用来震慑人的也有些不同,格外柔情。

    “洗完了?”沈成风声音低哑。

    “没有毛巾和……”

    沈成风恍然:“我马上叫人来送。”

    他又问:“还需要什么?”

    “衣服。”言听雪声音小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沈成风立刻联系了人送来。

    打完电话,两个人又相顾无言,一个站在墙角,一个坐在床上。

    “你先下去吃个早饭吧?”沈成风嗓音嘶哑,“毛巾和牙刷都有现成备用的,但是衣服要现买,你洗漱完先吃早饭。”

    “好。”言听雪正好觉得这里信息素味太浓,在找借口离开。

    他逃跑似的逃下楼。

    沈成风长吁一口气。

    象征着侵略和占有的信息素更加肆无忌惮地在卧室内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