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见她收下礼物,目的已经达成,便道:“是,我这就退下。”

    姜莞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从椅子上滚下,落在长毛地毯上,转瞬间像是上不来气,人几乎要没了意识。

    圆圆手忙脚乱地过去扶住她,将她腰间香囊解下送到她鼻端。

    谢明月则立刻回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没摆出个什么表情来,甚至下意识以为姜莞要陷害她。

    姜莞仿佛在嗅到香囊后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人的意识也慢慢回来。

    谢明月这才想起这位女郎来村子里是为了养病,现在看来是病发作了。

    她心思回转,立刻上前关切:“女郎,你怎么样?”

    姜莞在虚弱之中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圆圆将姜莞横抱起来,费力地把她抱回床上,又对谢明月勉强笑笑:“女郎这是老毛病了,一犯病只要嗅一嗅香囊就好。走吧,我先送你出去,也好让女郎好生歇息。”

    谢明月再看姜莞一眼,只见她就那样闭目平躺在床上,自有一种脆弱易碎的惊心动魄之美。

    她散落铺开的长发是美的,鸦羽般微颤的眼睫是美的,连因呼吸而起伏的身形都是美的。

    谢明月不甘地默默咬紧下唇,对姜莞道:“女郎,你多保重。”这才随圆圆一起出了房间。

    待房门关上,姜莞利落地从床上坐起,哪有半分发病的模样。她打了个哈欠,又用帕子擦了好几遍手指,才握着帕子起身到香炉前,将香炉盖揭开,把帕子投入其中,眼睁睁地看着帕子被烧成一团焦黑。

    零零九道:“你又在骗人了。”

    姜莞呵呵:“这哪里能叫骗呢?这分明是演戏给她看。我身份这么尊贵,纡尊降贵给她演戏,她该痛哭流涕感激不已的。”

    零零九则道:“她只怕哪一日知道你骗她,是要痛哭流涕的。

    圆圆送谢明月出院子,只听谢明月貌似无意道:“女郎刚刚吓了我一跳。”

    圆圆看上去魂不守舍,囫囵回答:“女郎一犯起病来的确很吓人。”